如何向死兔子讲解绘画

伽勒爾地區特產啪嚓海胆。特性是避雷针,但有时是雷区制造者。

【PM】加冕之日(Nx盖奇斯)

*note:N视角的一辆小车。
超邪教cp注意,初衷就是割自己腿肉喂自己点儿粮((
结果很难吃,根本咽不下去(。)

※warning※
【cp = N x 盖奇斯】
【巨量私设注意】
【严重ooc注意】
【非官译注意】

OK

N忘不了他加冕的那个夜晚。他们在以他为名的宫殿里几乎忙活了一整天。灯火幢幢中有无数的脸孔来来去去,犹如纸牌在苍白的手里翻洗。

人群为他闪开道路。N看见盖奇斯就站在道路尽头,那个煞有介事的王座旁边,手中捧着皇冠。N向他走去。身周窃窃私语的人群顿时变得一片死寂,N不时以余光悄然审视他们,感到他们时而像他见过最端整肃穆的仪仗队,时而又像生日蛋糕上即将融化的糖塑小人。

一触即融的糖霜。N回想起那几乎令舌尖失去味觉的甜味。盖奇斯总给他吃一些甜食,并嘲笑他永远也长不大。那不是真的,N总想反驳这一点,却又找不出合理的证据。但盖奇斯最终认可了他,否则就不会站在那里等着为他加冕了,不是么?仪式一过,就连盖奇斯也不得不听从他了。

N不在乎自己能指使多少人。人类不在王的考虑范围之内。但盖奇斯,他是仅有的对N来说重要的的人类之一,或许比他的两个玩伴更加重要,因为他不仅能听懂N的话,还能帮他实现愿望。想到这里,N不由得加快步伐,几乎要像儿时钻进盖奇斯宽大的袍服底下那样三步并作两步奔过去了。他稍稍压抑了这种念头,于是冲动的热望像两团白炽的火焰,灼灼燃烧在他那双幽暗的灰蓝色眼睛里。

他怎么也不明白,他小时候为何竟然会害怕盖奇斯。他恍惚记得他曾经害怕过盖奇斯由于长年居于地下而像蜡一般雪白的面色,也害怕过那只覆着红色眼罩的独眼,担心当它被取下的那一刻会露出后面的血红色眼洞。好在盖奇斯从未取下过眼罩。还有,盖奇斯的精灵从来不与他说话。

他闭上眼睛,想要把这一切都忘掉。他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他怎么会怕盖奇斯,怎么会在盖奇斯面前发抖?他稍大一些时就不再那样了。他们是世界上联结得最紧密的两个人,理应相互理解。如果没有盖奇斯,他将永生在荒僻的森林中与精灵浑噩玩闹,永远也不知道自己生而为人,更不知自己与生俱来的使命。那样很好,在N的心目中,人类若有与精灵共存的必要,那么就应该是他当初那样子的。

但是盖奇斯将他从森林里带出来,让他知道自己能怎样改变他最珍视的生灵们的命运。原来在他从前绝不可能想象过的地方,有精灵正在遭受虐待和奴役,日日夜夜诉说着冤屈,他怎么能容许这样的世界存在呢?如果双子英雄如今还活着,一定会感到失望的。

盖奇斯还教给他与精灵相处的另一种方式。精灵们帮助有志于解放精灵的人类战斗,人类再还给它们以自由。互相将彼此视为互惠互利的道具。这样最好,不牵涉感情的合作,就像同样由盖奇斯教给他的方程式那样美妙。N喜欢这样非黑即白的简明,任何事一旦牵扯到感情,必然将黑与白的美妙界限搅浑。N讨厌在灰色的漩涡中挣扎。

不愿意再想下去,N睁开眼睛,看到王座的另一边,他的两个童年玩伴,也是仅有的两位同龄好友正面露忧色地望着他,但他很小心地没有和她们的目光接触。没什么好担心的,N想。前不久盖奇斯将她们封为“爱与和平的女神”,就在公开宣示N为唯一的王储那天。爱与和平。LOVE & PEACE。N兴奋地默念着,此刻这句空洞的口号已然化为活灵活现的理想与真实,就在不远处的王座边,手捧王冠,等待着他。

当他踏过最后一级台阶,走到盖奇斯身边时,所有人——包括爱与和平的女神在内,全都撩起笨重的裙袍匍匐行礼。这让他多少有点儿不舒服。他回头看向盖奇斯,却发现养父和王相平日略带严肃的倦容中,此刻闪现出了骄傲与欣慰的神色,宛若天光破层云。N深信不疑的是,即使此刻是盖奇斯自己被加冕,他也不可能表现得更开心了。

这一发现让他兴奋异常。“我能让他们站起来了吗?”他谨慎地问道,用手扶了扶王冠的边缘。盖奇斯的答复则是谦恭的一躬身:“这可由陛下亲自决定。”

于是N扬起手,在满廷的衣摆簌簌摩擦声、低沉而富有穿透力的歌颂的音浪中,一遍又一遍地挥舞着。这是如此伟大的一天,他的心中被神圣的感慨所荡涤,忍不住向盖奇斯投去感激的一瞥,正好看见对方也正以红色独眼投来默许的目光。歌颂的音浪渐渐拔高,向他们席卷而来,将他们包裹在中央。而N感到他们仿佛置身于风暴眼,世间的一切动荡,此刻都在他们眼前明晰。

N仍然忘我地挥着手,他不常如此,令理智完全受感性所支配。今天是因为理想化为真实的瞬间已然来临,而盖奇斯也在身边,他分不清自己是为了全天下受苦的精灵而挥手,还是为了盖奇斯而挥手。这也没有什么分别,说到底,不就是盖奇斯将这个光荣而沉重的使命交由他来完成的吗?

世界上最伟大的事业,和为此与他感受到同等分量的感动的战友。没什么比同时拥有这两件事物更让人幸福的了。

“盖奇斯,”于是他叫住了他的养父和王相,在众人纷纷告退之后,他仍意犹未尽地坐在他的王座上。

他听任那点残余的忘乎所以在他身上继续发挥作用,做出了异想天开的举措。“过来。到这儿来。”他轻轻拍了拍大腿,几乎被自己吓坏了。随即他想到他从小就希望被盖奇斯像这样呼唤,就像深信自己一家之主地位无可撼动的父亲自豪地呼唤幼子那样。

但盖奇斯从来不会这样呼唤他。在N的记忆中,盖奇斯从来都是恭谨、肃穆地,用两只手托起年幼的自己,小心地放到肩上。就像刚才他捧着王冠那样。

他等了忐忑的一小会儿,然后看见盖奇斯向他转过身来,半张脸笼罩在浓郁的阴影中,表情先是僵硬了一秒,尔后才挨个牵扯肌肉作出笑容,那些投在高耸眉弓和鼻梁骨、唇沟下方的阴影也随之牵动,改变形状。N从来不知道,盖奇斯的表情竟然能够这么大地令他满足。

“过来。”他又壮着胆子拍了拍大腿。令他意外的是,这次盖奇斯轻叹一声,随即轻快地将暗影甩在身后,浑身沐浴在光下,伫立在王座下方的阶梯底端,俯首打开了高耸如城墙状的衣领。

“N,我要你在今天以后,成为一个真正的王……”他说着,一路拾级向上,身后像蜕壳般留下大片大片的衣饰。N目瞪口呆地看着盖奇斯从衬袍的褶边中伸出腿,禁不住坐正身体,看起来居然果真像一个王了。

“……你不能像现在这样孩子气了。”

很快N就无法再注意听盖奇斯究竟说了什么,因为温热而厚重的肉体触感落在他的双腿上方。啊,在这一天到来之前,他甚至怀疑过盖奇斯其实是一尊镀金的铜像,一个躲在宽大外袍空壳下的影子。

盖奇斯甚至双手撩起了蜷曲的长发,在N握上他的腰侧之前,用发绳打了一个左右对称不偏不倚的蝴蝶结。目睹了这一过程的N忍不住微微撅起嘴唇,凑近那跟随嗓音和喘息而滑动或颤抖的喉结。

盖奇斯永远是庄重和优雅的,这副模样令N感到着迷。但同时他又期待着,将这副外壳打碎后的盖奇斯,又将是如何一番姿态。

—Fin—

p.s.我其实有想过管Ghetsis叫“相父”(孔明: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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